【教学工作会】聚精会神 办好本科教育 李家俊校长在第七次教学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然而在实践的过程中，在指导思想、工作安排、资源分配、评价指标等方面，确实自觉或不自觉地存在“重科研、轻教学”的现象。因此，这次教学工作会议，我们必须进一步统一思想，继续“育人为本”、“教学优先”的，同时还要树立“教学学术”的。教学是学术活动,“教学学术”是研究型大学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学学术”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内容。这就要求教师将教学中的问题当作学术问题加以研究，不断更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提升教学质量。我们还要明确建设一流大学，首先必须要办好一流的本科教育。关于我这次讲话的题目

　　老师们，同学们：

　　30年前，召开了第一次教学工作会议，提出了要“严谨治学、严格教学要求”的“双严”方针，表彰了“模范教师”和“优秀教师”，设立了“教学研究”，调动广大教师尤其是具有高级职称教师上的积极性。之后，学校的每次教学工作会议，都始终贯穿着学校而又不断发展的治学方针和办学，不断推动本科教学工作的，不断提升本科教学工作的水平。今天召开的第七次教学工作会议，就是要总结北洋大学—118年的办学历史和经验，尤其是近年来本科教育教学工作的实践，密切关注国内外高等教育的和发展趋势，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更加主动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战略对高校人才培养工作提出的新要求，更加积极地推动本科教育教学工作，凝聚共识、形成合力，聚精会神办好本科教育，打造天大特色。

　　刚才，余建星同志作了《创新 培养卓越人才》的工作报告。这个报告曾经在较大范围征求意见，校长办公会也专题研究讨论过，是一个很好的报告，请大家认真学习、充分讨论。下面，我提出五个方面的问题，与大家一起讨论交流。

　　一、关于本科教学工作的重要性

　　人才培养是学校的核心，本科教学是学校最基础的工作，这个基本认识应该说已经没有争议。本科教育是整个高等教育体系的基础阶段，是学生学习知识、提升综合素质和培养创新能力的关键时期。本科教学工作不仅直接决定着本科层次人才的培养质量，更关系到硕士、博士等更高层次人才的培养质量。一流的本科教育是建设一流研究生院，培养高素质、具有探索、创新能力的硕士、博士人才的基础条件。纵观世界一流大学，我们不难发现，几乎所有的研究型大学都非常重视本科教育。本科教育不仅是它们开展高水平研究和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基础，也是形成这些“名校”品牌的第一要素。本科生在一流大学里永远都是“天之骄子”，也是通过本科教育直接认识大学的。例如，大学、剑桥大学在成立之初形成的导师制，哈佛大学的选课制和学分制，大学的“百科全书式教学计划”等等，都直接指向了本科教育，并促使这些大学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正如耶鲁大学原校长理查德·莱文（Richard C. Levin）在展望该校未来一百年的发展重点时所言，“作为美国最好的研究大学之一，耶鲁大学特别重视其本科教育的质量”。

　　自建校之日起，就以“兴学强国”为办学旨。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是中国第一所现代大学，也是中国第一所研究型大学。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我校都曾经在科学技术的研究上取得重要，为国家做出重要贡献。我们同样感到自豪的是，学校一直“育人为先”的，为国家、为民族培养了大批栋梁之才。以来，学校“育人为本”、“教学优先”、“质量第一”的教育教学，对学生实施综合培养，不断加强本科教育。第一次教学工作会议明确提出教学与科研之间是“源与流”、“基础与提高”的关系，强调要“避免重科研、轻教学”的倾向。第二次教学工作会议明确指出本科是高等教育的一个的重要层次，是研究生教育的基础。对于重点大学，加强本科生教育、提高本科生培养质量更为重要。第四次教学工作会议明确提出了“学校以育人为本，育人以教学为先”。后来，在第六次教学工作会议上强调了“大学工作教学优先，教学工作质量第一”的。

　　然而在实践的过程中，在指导思想、工作安排、资源分配、评价指标等方面，确实自觉或不自觉地存在“重科研、轻教学”的现象。因此，这次教学工作会议，我们必须进一步统一思想，继续“育人为本”、“教学优先”的，同时还要树立“教学学术”的。教学是学术活动,“教学学术”是研究型大学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学学术”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内容。这就要求教师将教学中的问题当作学术问题加以研究，不断更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提升教学质量。我们还要明确建设一流大学，首先必须要办好一流的本科教育。关于我这次讲话的题目，最初很多人写成“办最好的本科教育或世界一流的本科教育”。经过反复考虑后，我觉得当前还不敢这么提。我现在使用的题目是“聚精会神，办好本科教育”，没有提是什么样的本科教育。到底敢不敢提“办国内做好的本科教育、办世界一流的本科教育”，希望大家能认真讨论。这不是要简单地喊喊口号，而是需要有具体的行动和措施。

　　二、关于培养目标和培养体系

　　在起草《章程》的过程中，大家集思广益，进一步明确了的人才培养目标，即“培养具有家国情怀、全球视野、创新和实践能力的卓越人才”，同时明确“形上形下、达材成德”的。家国情怀包含了我校“兴学强国”的办学旨和中国传统知识“修身、齐家、、平天下”的抱负、胸怀和社会责任。全球视野要求学校把人才培养工作置于全球化的背景下，即明确我们培养的人才要具有参与全球竞争的能力，也要求我们的教学工作能够提供多元的创新文化、和模式。创新和实践能力既是《中华人民国高等教育法》中明确提出的，也是目前我校人才培养体系中需要进一步加强的环节。“形上形下、达材成德”引用的是赵天麟老校长的话。“形上形下”既有理论联系实际的内涵，也包括文理交叉融合的含义；“达材成德”源自《孟子》，是成全品德培养才能之意。这与报告提出的，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也是一致的。人才培养目标明确以后，要有相应的培养体系和培养方案来实现这些目标。

　　对于培养体系，想提几个问题请大家讨论。一是提升学生人文素养的问题。国内外的一些高校所实施的博雅教育或通识教育，也就是Liberal Arts Education。博雅教育的目的是给学生成长提供好的人文，而不仅仅是只提供专业教育。在实践博雅教育的过程中，包括中文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在内的高校采用了“书院制”管理模式。我们的新校区建成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借鉴“书院制”的管理模式，从学生人文素养提升、核心价值观教育和全方位培养的角度，对学生进行管理和教育。二是基础与专业教育的关系。作为专业教育而存在的高等教育已不再受限于传统的分科式教育，而是一种宽口径的培养。高等教育也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就是知识传授。刚才余建星同志在报告中提到了，一直重视学生知识、能力、素质的养成，还包括学生的学习能力、学习方法和学习兴趣的培养。同时，大学是有专业的，我们推动工程教育，培养卓越工程技术人才，要有使他们具有专业领域扎实的知识和实践能力。而且要考虑的本科毕业生将来有50%左右要读研究生，专业教育要专到什么程度，才能使本科教育与研究生教育更好地衔接？基础和专业教育之间该怎样平衡？这些问题讨论清楚后，就需要我们不断地调整课程体系。三是重视实践教学环节。我们不能培养“只会纸上谈兵”、“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人才。现在的实践教学环节比较薄弱。在与法国高校合作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法国的工程师教育非常有特点。学生实习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认识社会，与学生所学专业不一定有关系；第二阶段是学生作为技术员到企业实习1～2个月；第三阶段是学生用4个月的时间在企业实习当工程师。我们需要认真地考虑如何切实加强实践教学的环节，比如校内的创新实验室等更多的实验室资源向本科生，建立校外的产学研合作实践教学等等。现在教育部正在推动实践教学建设，所有的产学研合作平台，同时也应该是人才培养，学校应该建设本科生与研究生共享的实践教学。在实践教学环节，要问题导向，打破专业界限，跨学科专业组织团队。跨学科专业组织团队虽然对学生和教师都是挑战，但对培养学生创新能力非常有意义，团队合作也是培养创新能力的重要环节。

　　三、关于教学方法与教学模式

　　在这方面我想谈四个问题。一是树立“教学工作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方法以学为中心”的。在传统的教学工作中，教师处于主导地位，在教学活动中具有绝对的话语权。老师讲什么，学生听什么，学生很少能有主动选择的机会。从国内外高等教育的趋势来说，要确立学生在教学活动中的主体地位，教师成为教学活动的设计者、组织者和引导者。采用互动式的教学，将问题探究、专题讨论和案例分析等教学方法引入到教学中来，激发学生内在的学习动力。二是培养学生创新能力。在教学方法上要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培养学生的性思维、冒险，使学生不惧权威、不怕失败。常言道“失败是成功之母”，要培养宽容失败的氛围，失败和错误也是创新的基础。学生失败的过程、犯错误的过程同样是培养学生创新能力的过程。我们要鼓励学生思考、善于实践，而不只是让学生循规蹈矩地接受教师传授的知识，完成的课程。三是教学要常态化。学校还要再设立专项，鼓励和支持教师们的教学。通过教学，把好的教学落实到教学过程中。教师参与教改以及取得的成效要作为教师评价考核的重要依据。四是重视新技术对教学的影响。作为在互联网中成长起来的在校大学生，他们的学习、生活方式和习惯较之以往的学生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数字化与互联网为学生们开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学习空间，改变了学习方式，也给教师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教学空间。我们要重视互联网技术对大学教学的影响。比如MOOCs，也就是大规模在线课程，正在引发一场教育领域的，发展得如火如荼。MOOCs会对我们的教学带来多大的冲击？如果我们的学生都能通过互联网接触到世界一流大学教学质量更好、教学内容更加丰富的课程，那我们又如何吸引学生上课？我们的课程到底该怎么讲？MOOCs的快速发展给我们这些问题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这么多优质的视频资源，能不能引入课堂教学中，为我们的本科教学服务？能不能把“翻转课堂”、自主学习、合作学习等模式借鉴到我们的本科教学工作中来？此外，能否提供高水平的网络公开课程，也是高水平大学的标志。如果没有几门课程能在国内甚至世界范围内能引起高度关注、被广泛，恐怕就谈不上成为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世界一流大学。我们要密切关注、认真研究包括MOOCs在内的新技术、新方式对教师和学生带来的影响，为我校的本科教学工作服务。

　　四、关于校园文化氛围与“双严”方针

　　大学原校长金伯顿（Lawrence A. Kimpton）曾说：“有许多无形的东西使得一所大学变得卓越并保持卓越。”我们的老校长吴詠诗也说过“办大学就是办氛围”。校风是一所大学文化的积淀，集中体现了学校的办学、办学传统和特色。一所好的大学必然有好的校风。建设一流大学必须好的传统，优良的校风，抵制不良风气的。不良风气如果不抓、不管，蔓延开来，其后果不只是影响一届学生，可能影响到整个学校的风气。文化界总讲文化自觉，校园文化建设也要提倡文化自觉，大家都来关注校风。教师的言传身教常重要的，学生不只看教师嘴上说的，还会看到底是怎么做的。所以我们要培育优良的校风，使其既内化为一代又一代师生的自觉追求，又外化成为全体师生的行为习惯。

　　北洋大学自建校之初就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赵天麟老校长在任期间（1914～1920年）总结北洋大学近二十年办学经验，概括出“实事求是”四个字，以之学生，并作为校训沿袭至今。但现在看“实事求是”被确定为校训可能比那时还早，北洋大学的创办人盛宣怀随身带的印章上刻的就是“实事求是”。“实事求是”是全校师生的行为准则和规范，“严谨治学”也包含在“实事求是”的内涵之中，“实事求是”更是我校校风的集中体现。校史中曾对北洋大学时期的校风做出这样的描述，“北洋大学的校风很有特点。一到北洋，人人都觉得有一个特别的风气，那就是北洋50多年来的优良传统——刻苦朴实、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北洋‘实事求是’的主要表现在浓厚的学习风气、朴实的生活作风和踏踏实实刻苦认真的工作态度上。”当时的《大公报》也曾对我校的学风有过这样的评述：“北洋大学有其显著的性格，就是绝对严格的教学方针和实事求是的淳朴学风。其对学生重质不重量，故三四千人报考，录取不过200人，经历年淘汰，毕业时往往不过二三十人。这一大特色，是北洋大学人才蔚起的一个重要原因。其毕业学生熏陶于实事求是的学风之中，出而问世，一般都能勤朴刻苦，踏实奋斗，尤以在工程界所有的领导人物及中级干部人才，多半出身北洋，卓然能自树立。”即使在学校西迁入陕的西北联大时期，严谨治学的校风也丝毫未减，留下“七星灯火”的美谈。

　　继承了北洋大学优良的校风，恪守“实事求是”的校训，在教学上明确提出“严谨治学，严格教学要求”的“双严”方针，形成了自己的优势和特色。这是我们的传统和优势，我们必须很好地把这个传统继承下来，发扬光大。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双严”方针，切实解决好“两个精力投入不足”的问题。在目前的教学工作中，存在教师和学生精力投入不足的问题。刚才余建星同志讲到，的学风在国内高校中算是比较好的，本科生每周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有40多个小时，但国外一流大学一般是70多个小时，这就是差距。再比如，法国高校的工程师教育，有三年的预科，通过对比发现，我校相应专业的课程，无论是课程内容的宽度还是深度，都不如法国工程师教育的预科，求是学部要稍微好一点，基本上能对接，但还是有差距。所以之前讨论的时候，有的同志说，我们的学生现在已经适应了低密度的学习，很难达到高密度学习的要求。这是个问题，需要改进。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还是要靠教师，需要教师将更多精力投入教学工作，更加严格地要求学生。

　　五、关于本科教育质量保障体系

　　要切实改变“重科研、轻教学”的现象，需要从评价体系做起。现在科研往往是硬指标，教学是软指标，但是教学也应该成为硬指标。精仪学院推行的“课程质量提升计划”，实际上就是对教学提出明确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硬指标。有了这个硬指标，就好考核，就能设岗，就能对应制定相应的岗位津贴，进一步实现教师的分类管理。

　　评价教学，要评价教师投入精力的程度，同时也要评价教学效果。评价教学效果主要是看学生能学中学到什么，有什么样的收获，教学是否能达到预期的目标。本科教学的有效性应该体现在促进学生成长和发展的程度。这个听起来是软的，不好评价，但完全可以采用评估的办法来实现评价。说到评估，现在教育部转变职能，要从现在的事前审批逐步转变为事后评估。评估也分好多种，有组织委托的评估，也有社会、第三方的评估，还有国际评估。像ICHME和AMBA认证就是专业的国际评估。以ICHME认证为例，三位专家来到学校，通过查阅资料、与教师和学生交谈等方式进行专业评估，最后做出评估结论。在评价环节，我们将来也要借鉴国际评估的方式，对课程、对专业进行实实在在的评估，而不是、的评估。

　　要提倡举全校之力办最好的本科教育。一方面学校要重视，在资源分配、政策制定等方面，对办好本科教育给予保障。另一方面，全校要真正确立“以学生为中心、教学优先”的，教师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教学中，学生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后勤要为教学提供更好的后勤服务。这些不能光在嘴上说，要落实到具体行动中。大家也不能在开教学工作会议时说重视教学，但会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上述五个方面的问题，是我个人的讨论发言。接下来的时间，希望大家通过讨论，对学校如何办好本科教育达成广泛的共识。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必须要办成一流的本科教育！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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