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哥”太雷人

　　编者按：一位正团级军官，一位解放军中校，一位重庆警备区的前新闻中心主任，在即将解甲归田的“转型期”里，本着“荷包清零，身份归零”的心态，俯下身子，亮出膀子，在山城解放碑一带真当了一年“力哥”，尝尽了其中的艰酸苦辣与劳碌奔波，完成了17万字的报告文学和15集体纪录片《最后的“棒捧”》的创作。对于这个可能行将的行业，给予了的关注、悲悯与。重庆新闻出版有关单位近期将倾力推出这一难得的力作。作者何长林（笔名何苦）这种深入实际、生活的严肃创作态度，正是他自觉学习实践习总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的体现。

　　事情当从今年一月中旬的一个清晨说起，昨天刚刚办完退役手续的何苦，今天就行色匆忙地把一个移动硬盘交到我手里，说里面装着他刚刚脱稿的长篇报告文学——《最后的“棒棒”》，请我帮忙审读。

　　面对何苦这部在解放碑当了一年力哥而写成的作品，我内心有说不完的感慨。只可惜那几天正患眼疾，视物模糊，这17万字就算写得再精彩，我也无法及时读完。于是只好客气地说，等眼睛好后，一定。

　　但我预感到这文稿的份量和雷人的质地，还是在电脑荧屏上放大着字号，用两天半时间一气读完。弄得眼睛大为流泪，光擦拭用的纸巾就用完了两大包。我激动得当即要将他推荐给重庆正在进行的“德艺双馨优秀艺术家”评选委员会参评，他坦诚谢绝。但是关乎这部作品的诞生及其往事，大多浮现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2014年元旦后，重庆警备区部新闻中心主任何长林（笔名何苦）深夜来访。他告诉我一个份量不轻的消息：这个服役20年、工作正顺风顺水的正团职干部，已递交了转业申请报告，准备转业。

　　我大惑不解。小伙子是我8年前从沈阳军区某集团军室调来的，1.83米的个子，轮廓格外粗犷分明。同时调进的还有另一名搞电视新闻的干部。此前，警备区室主任的已空缺三年，现在好了，二选一！

　　我翻看了两人的简介，并分别作了简短交谈，他们也递交了厚厚的电视作品。我说视频资料就不看了，只看文字。

　　其实，我不按套出牌自有主意：此二人搞电视工作已10年有余，而且身高体大，精力过人，别说玩机器，就是玩石头也玩“玉”（重庆方言：“光滑”之意）了。我要了解的是他们的思想水平和文字表达能力，因为部队基层电视人员，大多是放映员出身，文字表达能力普遍较弱。结果，何苦凭着《解放军报》和《前进报》几篇有份量的，理所当然地了警备区室主任的担子。

　　何苦到任不久，正巧与警备区要联合召开“城镇化建设中民兵如何发挥生力军作用”经验交流大会，一批发言稿亟待人撰写。本来，室从不承担这项任务，但我知道这小子笔力尚可，点名让他也负责完成一份经验材料。

　　何苦的出来后，层层领导审查把关，一次性党委通过。其时，部为提高机关干部的写作能力，经常组织一些材料撰写交流活动，让一些优秀的“笔杆子”登台亮相。这一回我亲自点名让何苦上台介绍了经验体会。这小子的椒盐普通话虽显别扭，但因文笔到位，稿子争气，博得了一致认可。这对于初来乍到的何苦来说，确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

　　鹰养壮了总要放飞的。何苦到部工作一年后，即2008年春节前夕，渝东南地区出现多年罕见的雨雪寒冰冻灾害，突降的大雪把山山岭岭都填平了，给当地群众的生活带来诸多困难，酉阳县人武部组织民兵抗雪救灾的事迹十分生动，我立即安排何苦前往采访。因天冷滑不能带车，只能挤乘忙于春运的区间火车前住。十几个小时、没吃一顿正经热饭，终于到达酉阳后，便得知双泉乡天马村90岁的红军老战士陈富莲高烧不退，人武部正集合队伍准备连夜护送医生进山，这小子泡好的方便面未吃，又随队出发了。经过一夜的跋涉、救治，病人转危为安，他拍摄的新闻也在次日晚上的《焦点》大篇幅。

　　当年除夕晚上，我又在央视春晚大屏幕上看到了这组镜头，我激动地第一时间致电何苦予以表扬，未曾想到他很淡定地说：“还行。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这道理这回我算整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年，何苦给警备区电视宣传工作带来了不少的变化。他牵头在重庆卫视创办了一档国防教育电视栏目，当年便获得“全国优秀军事节目”。他也一步一步成长为一名正团级干部。

　　我以为耳朵出了问题，要求他再说一遍。他话如前述，并告诉我：他已找好了当力哥的师傅，姓黄，65岁，江津人，人很老实。他已把工资卡交给了家人。自觉做到“荷包清零，身份归零”，干净彻底靠力哥的收入养活自己，创造来生！

　　他一本正经地说：绝不是——老主任，你别看我又是拍片子又爬格子的，好像很有文化。其实，我高中只读了一年半就当了兵，入伍后又未上过正规军校，属于苦干实干由士兵直接提干的那种，后来虽然也拿到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大学文凭，但我懂得，像我这样的人，初级职务阶段干点苦活累活可以，包括现在扛个机什么的还行，但要真正成为实现“强军梦”，打赢现代高科技战争的生力军、担当者，就有困难了。前段时间，警备区又添置了一批新的电视装备器材，说明书上全是外文，我根本看不懂，更是操作不来。既然不适应部队发展的需要，我决不恋栈，占了茅坑不拉屎！干脆退下来，也不到地方去争，就选择自主择业，基本收入有保障，还能去干一点自己干得了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他选择自主择业，就是想继续扛起摄像机，为社会文化传媒事业再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眼下当力哥，就是要深入到力哥的圈子里，了解他们的生活、工作和疾苦情况，顺便为这个行将的行业，写点有趣的故事，记录一点最真实的人和事，或许今后还能成为一份有价值的资料。

　　何苦告诉我，他已请好了摄像师，一个21岁的小伙子，职高毕业，一身腱子肉，看样子能吃苦。他以前供职于一家濒临倒闭的婚庆公司，月薪2000元整，给加了一百块工资，就果断跳了槽。他眼下担心难以胜任这份美差，拍不出艺术效果来。何苦动员他说：这活儿很简单——见啥拍啥。就是要用最笨拙的方式去追踪一群背影，记录一个时代，讲述一种人生。基本全是力气活儿，与艺术无关……

　　公元2014年1月19日，农历2013年腊月十九，何苦安顿一下部队事情，就急忙带着那个长着腱子肉的摄像师，走进了渝中区五一的自力巷53号这幢风雨飘摇的老房子，学艺，当起了力哥，也拍起了。

　　这自力巷说名字不太响亮，说周围的大单位你就清楚了。它位居邹容与五一交汇处的西南侧，背后是重庆警备区原来的机关院子，斜对角是海逸大酒店，正前方百米开外处，就是大名鼎鼎的解放碑。

　　我问何苦，为何把投师学艺的“洞府”选在此处？他答：这里是重庆力哥居住较多的地方，离各类商场又近，生意好找，尤其是房租便宜。当然，巷名的寓意也很有吸引力。

　　春末夏初的时候，我曾去过他的住处，至今仍有脊背发凉的感觉。可以说，这是重庆最破最乱最脏的地方之一。真想不到，在光鲜街道的背后，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的脚下，还居然隐藏着这样的陋巷和破楼！

　　何苦一解释，我也明白了。原来，这里本是拆迁之地，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期完成。住户搬走后，寸土寸金之地的旧楼自不会浪费，于是一些进城做临工诸如力哥之类的流动群体，便租借这里谋生。

　　此楼其它单元早已废弃，唯有何苦居住的单元还有4个人住着，全是力哥。何苦所住的二楼小屋，条件最好，内有一床一凳，一扇窗户。从楼板到墙壁，全为木结构，资格极为老道，想必是初期留下的破旧房屋。所有电线，一概裸露；所有木板，皆有蚁食鼠啃过的痕迹，而且连接处无不透风漏气。临窗一面，可伸出头去看外景，而楼下却是垃圾堆，臭气扑面而来。楼内无厕所，解便全靠自想办法。

　　在这样的里，何苦白天傅当力哥，揽生意，走街穿巷；晚上自己做饭，烧水洗澡、洗衣服。夜深人静时，还要完成当天的拍摄场记和报告文学的撰写。

　　学徒的第一天，黄师傅把一根用得泛黄的竹杠交给了何苦。何苦毕恭毕敬接过来。他感到，这恰如20年前他从连长手中接过那比“八一”冲锋枪略长、比“四零”火箭筒略细的武器，瞬间心脏收缩加快，一股热气贯遍。

　　他认为，这是一种身份的确认，更是一名劳动者主动回归的开始。他沒有理由师傅的希望和自己的选择。

　　黄师傅告诉他，力哥最标准的配置打扮是：身着部队淘汰下来的老式作训服，脚穿半新半旧的解放鞋，后背竖背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楠竹棒棒。前胸处那串尼龙绳花结，要挽得有模有样。行走时，双手最好插入裤袋里，让微挺，尼龙结晃动。这样走起来才有力哥的“气质”；切不可随意把棒棒拎在手里，好像随时准备打人，影响行人走；更不能把棒棒杵在地上，像是叫花子使用的打狗棍。好在何苦有多年不用的作训服，他立即取来武装上。其他持棒、挽绳、行走的姿式，他都一应照学，一丝不苟。

　　至于生意经，黄师傅的传授是：见好不要争，预算胜三分。人勤多走，耳勤一声应。干活多流汗，老板爱本份。价钱也要讲，多少凭……

　　何苦体格健壮，奉节大山里出身，基层部队又待过多年，用力气从不吝惜；力哥行内的各类小窍门，一学就会。几个星期下来，欢喜得黄师傅直竖大拇指。何苦给我讲述了这样两件小故事：

　　广州、成都等地Uber被查，天津数百辆出租车集体停驶，济南出租车公司欲联合起诉专车公司，武汉突击查处13辆专车，禁私家车参与出租车运营……可谓“七十二烟尘，三十六反王”，专车之争已然逼入墙角。

　　5月15日，三大运营商公布“提速降费”方案。至今，三大运营商部分“提速降费”措施仍未落地，也没有具体落地时间表。也许，在运营商看来，出于的压力，不得不出来敷衍一下，公布个“提速降费”方案。这样的方案，已经够三大运营商“尴尬”了。

　　居民架设14个高音喇叭对烧烤摊贩和食客展开炮轰，烧烤商户则用功率更大的喇叭以及敲打锅碗瓢盆等方式进行还击；一方高喊“还我们健康，还我们睡眠”，另一方则声称“你不让我做生意，我也不让你睡觉”。这条街怎么看怎么像是丛林社会，是比谁的喊声大、拳头硬。

　　“娱记问诊：自大狂汪峰、狂躁症乐嘉、公主病许晴”节目中爆料、笑料满满。这些明星不仅公开发飙、发酒疯，还解释的振振有词，这些明星究竟得了什么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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